美国没那么好去。

8月19日,一对阿富汗夫妇在撤离时将一个两月大的男婴——苏海尔·艾哈麦迪托付给美军士兵,但此婴从此再无下落。近日才发现,此婴被美军抛弃,路过的出租车司机在混乱中捡到,抚养至今,视如己出。后来,在向司机一家支付足额抚养费后,艾哈麦迪的家人把婴儿接回。

唏嘘吗?孩子的父亲,阿里·艾哈麦迪为美军服务了十年,却没能换来美军对他两个月大的儿子哪怕两天的保护。你爱美国,美国爱你吗?

不过,“喀布尔托孤”的画面被镜头捕捉下来,国内舆论再次充满感恩:哇,美国果然是民主灯塔、人权卫士,这个孩子好幸运云云。典中典来了:“这个国家得让人绝望成什么样啊?!这是被上帝抛弃,被真相所不齿的土地啊!”

我并不惊讶,因为这就是盎撒民族“伟大而平凡的民族性”该演的演,该拍的拍,该说的漂亮话一句不落,该表的决心一字不差,然后呢?人命是道具,用完就扔。那些捧起婴孩的慈爱微笑,那些悲天悯人的温柔眼神,那些可口的糖果和巧克力,都是假的,镜头一撤便甩手而去,甚至是呼啸而至的无人机炸弹。

美军可以误杀阿富汗百姓,也可以“误爱”阿富汗儿童嘛。不稀奇。

继而,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全世界各地,特别是中国,总有人对美国无比向往?后来我明白了。他们向往的不是民主、自由和人权,他们向往的是发达国家的发展成果。建设祖国那么累,未富先老多狼狈。不如赴美捞果子,大把美钞当经费。

我们中国人理解的美国,与持有中国身份证的人型生物对美国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我们认为,美国之于人类历史,有功有过,其功在当代,其罪在千秋。美国的霸权是历史中的偶然现象,时运所致被晕晕乎乎推上顶峰,以巨额扩张红利缓和国内矛盾。本质上,美国是一个普通国家,你可以说它是一个富裕的印度,是一个强悍的巴西,或者是20世纪90年代的南非

然而,人型生物把美国当做精神祖国,一个不可亵渎的“远方国度”,一块寄托意淫、甩锅卸责的心灵保留地。它们爱的是美国的幻象,沉醉于偏执的信仰。美利坚山巅之城的晕轮是那么诱人,只要踏上美国的土地,一切怀才不遇、痛苦委屈便烟消云散。生它养它的祖国哪里不好?它也不知道,朦朦胧胧地觉得,也许是体制问题,也许是民族劣根性,也许是文化落后,反正,它认为这些东西在美国是不存在的,因此美国就是好的。

人型生物信仰的美国,使它们道听途说、自行编纂、不断美化的美国。它们的信息,甚至比我们中国人还要闭塞。

它们只是想逃离中国罢了。美国只是恰好成为最佳目的地。垮了美国,还有英法德意日,印度和越南都被吹上天,不是东亚黄种社会主义落后文明就行。只要有一块“非中国”的地方,那么自己在中国遭受的一切都是中国的错,而不是自己的无能。

当然,谁要是试图拿数据说服它们,它们就越是急得跳脚——倒不是美国的真相令人厌恶,而是自己的信仰被人玷污,自己甩锅的对象被废除,辩解自身失败人生的论据被毁,当然受不了。

它们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其实就是个废物。更受不了的是,有人戳穿了这样一个事实:它们自己买不起去美国的机票,不具备办移民甚至办签证的资格,美国再烂也不会对它们张开怀抱。它们到了美国,依旧是个废物,而且是被黑人和白人踩在脚下的废物。在国内它们可能吆五喝六、意见领袖,在美国大概率是60岁挨枪子,50岁蹲局子,40岁刷盘子,30岁信轮子,20岁干窑子。不伦不类,啥都不会。想傍白男?姿色已废;想考大学?听懂太累;想打黑工?挨骂受累。原来高华,其实难配。鬼迷心窍,毫无准备。精神扭曲,无能狂吠。

正如那个阿富汗婴儿,镜头前美军抱着他,是一副嘴脸,镜头外美军抛了它,又是另一副嘴脸。前者,美军消费着婴儿自带的曝光度,后者,婴儿消费着大兵的时间、物资和照顾。从被美国消费到消费美国,巨大的反差也许就是生死之别。美军在中东鏖战数十年,可不是为阿富汗人逃难而建立的守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