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为了照顾数量庞大的吸毒选民,美国罗德岛州(民主党的安全州)政府计划分拨公款,建成全美首个静脉注射吸毒中心,让吸毒行为更安全、更公开、更易于监管。明年1月之前将制定一项为期两年的试点计划,并在3月之前确定注射点的地址。

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罗德岛州众议员伊迪丝·阿杰洛表示:她最好的朋友的儿子,在新冠流行期间吸食毒品过量而死,她痛定思痛,建议在全州范围内建立安全的毒品注射点,以防此类悲剧——“受监管的毒品消费网站,有助于减少这些生命损失”。目前,美国司法部保持中立,同时放弃参与讨论的权利。

这不是美国第一次开设国营烟馆了。19世纪中叶,美国人开始滥用大麻。19世纪80~90年代,美国政府的禁酒令,导致东海岸抽鸦片者数量激增,大烟馆遍地开花,为政府提供了丰厚的税收。1906年,美国政府颁布《纯净食品与药品法》,将大麻列为“有害物”,打击大麻的种植、仓储、转运和贸易等。但是,鸦片、吗啡、可卡因和海洛因却被列为“非处方药”。1909年,《禁止吸食鸦片法》出台。1914年,美国颁布了《哈里森法案》,规定买卖“止痛剂”必须登记。但根本无法阻止毒品蔓延,因为商帮、黑帮在其中赚取了巨额利润,而它们则是政客的大金主。

如今更是如此,毒品是美国资本的摇钱树。2015年,彭博社揭露:多家美国银行与拉美毒品走私商关系密切。2017年,厄瓜多尔媒体又曝出国际毒品交易的背后,正是多家美国银行秘密操盘。2020年,马萨诸塞州的Curaleaf Holdings公司成为该州从疫情中恢复经济的明星企业,因为它在18个州的药房中大规模种植、加工和销售大麻,获取超额利润。

还有一则旧闻:2020年11月19日,美国俄勒冈州以55.8%的支持率,通过编号109、110的两份法案,宣布:持有少于1克的海洛因或摇头丸、少于2克的可卡因、少于12克的裸盖菇素或少于40剂的致幻剂(LSD)、羟考酮或美沙酮,将不再被视为犯罪,仅罚款100美元。100美元是什么概念?还没有闯红灯的处罚重。俄勒冈方面称,要将本州的毒品政策从“惩罚性、犯罪”的方式,转变成“人道、有成本效益和健康”的方式。

除了俄勒冈州,蒙大拿、南达科他、新泽西和密西西比等州也先后宣布大麻合法化,美国仅剩15个“保守州”仍坚持拥有大麻为违法行为,33个州承认医用大麻合法化。致力于推动毒品合法化的非政府组织正在行动,计划从国会和州层面对其施加压力,最终实现全美范围内的大麻合法化。

这是否令人震惊?这是美国的贵族共和制的必然结果。

美国的毒品滥用问题极为严重。1984年,美国每十个人中就有1人吸毒。1992年,每十人中有4人吸毒,吸毒成为了美国的社会潮流。这些瘾君子手中的选票,使得美国政客不敢彻底禁毒。

美国的3.3亿人口,消费了全世界每年产出毒品的60%,其中包括1/3的可卡因和80%的阿片类药物。2015年,美国可卡因、海洛因和大麻等毒品的年销售额突破1500亿美元,仅大麻、可卡因和海洛因的年销量就超过1.6万吨。美国人对毒品的强烈需求,使得2016~2017年,世界鸦片产量暴增65%(1.05万吨),其中阿富汗的鸦片年产量多达9000吨,同比增长87%。

2020年,美国毒品依赖检测库(National Center for Drug Abuse Statistics)调查称:19.4%的人口有吸毒史。12岁及以上的美国人中,11.2%使用过非法毒品,3190万人有毒瘾,19.4%(5300万人)有成瘾药物(包括毒品)的服用史,60.2%(1.65亿)人滥用成瘾物质(包括酒精和烟草)。非法吸毒者中,有25.4%有药物性精神紊乱,药物障碍患者的24.7%(200万人)对阿片类药物成瘾。

在有毒瘾的3190万美国人中,包括22%的美国男性和17%的美国女性,以及5%的农村居民和20.2%的城市居民。按年龄划分,18~25岁占比最高,约39%,26~29岁占34%。凡在13岁之前接触毒品的美国人中,70%会在未来七年内患上药物性精神障碍,这一比例在17岁之后接触毒品的美国人中占27%。

美国青年人受冲击最严重。2002~1013年,18~25岁青年人吸毒率增长一倍多,一半以上的18~25岁美国青年有吸大麻的经历。2020年,47%的美国年轻人在高中毕业时吸过毒,5%的八年级学生,20%的十年级学生和24%的12年级学生在受访前一个月内吸过毒。除了同学之间,亲友也是散布吸毒劣习的元凶。2018年,美国51.3%的药物滥用者从亲友处非法获得止疼药。

美国儿童很不幸地暴露在毒品中。在2020年的美国,非法或误用处方阿片类药物,是最常见的危险物质暴露事件,足有28.4万起。其中44%涉及5岁以下儿童,包括5300余起误触、误用海洛因或芬太尼。过去7年内,5岁以下儿童误用大麻的案例增长了148%,过去9年内,5岁以下儿童误用鸦片的案例增长93%。

从毒品种类看,最受美国瘾君子欢迎的毒品是大麻和处方兴奋剂,均有46%的受访者对此上瘾,占美国成年人总数的9%。36%的受访者爱抽鸦片,与“溜冰”者比例一致,占美国成年人总数的7%。31%滥用处方止疼药,10%对可卡因上瘾,15%对海洛因上瘾。

放眼过去40年,因吸毒过量而死的美国人,平均每年增多9%,每八年翻一番。美国因吸食毒品而死亡的人数位居世界第一。2000年以来,美国有70万人死于吸毒和过量使用阿片类药物。1999~2015年间,有记录在册的因吸毒丧生的美国人就超过56万人,比亚特兰大市的总人口都要多。其中,多数是美国白人,且集中于2000年之后。2019年,因药物滥用死亡的美国人多达7.2万人,创造历史纪录,比越战阵亡人数还多。

2020年,在疫情造成的巨大社会压力下,以及芬太尼等新型毒品的出现,美国吸毒过量致死的人数,增加了三成,多达9.3万人,创历史新高。在俄勒冈州和弗吉尼亚州,2020年第二季度吸毒致死人数比去年同期增长70%。

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统计:2015年,美国共计52404万人死于药物滥用,芬太尼等合成类阿片药物为主,海洛因和其他阿片镇痛药居其次。5.2万人是什么概念?比同年美国因枪击(36252人)、车祸(38022人)和艾滋病(43115人)死亡的人数都多,吸毒成为美国人意外死亡的首要原因。吸毒也是半个世纪以来,美国人预期寿命首次连续两年下降(2015~2016年)的主要原因。

CDC预测称,如不加控制,美国将有65万人在未来十年内死于阿片类药物过量。与从同时,滥用阿片药物每年为美国带来的“总经济负担”高达765亿美元,包括医疗、戒毒、刑事司法和劳动力损失等。

美国的毒品问题,离不开美国人滥用阿片类药物止疼。阿片类药物包括鸦片(吗啡和二乙酰吗啡,即海洛因)、羟考酮、氢可酮和芬太尼,临床上主要用来止疼,成瘾性强但非常便宜。羟考酮是阿片类药物中滥用者最多的一种,多达510万人。如今,美加两国共计300~400万人持续使用海洛因、吗啡和可卡因,间歇使用者多达2000万。

美国国家补充与综合健康中心的报告显示,11.2%的美国成年人患有慢性疼痛,其中有17.6%的人属“严重疼痛”。2011年的数据称,28.1%的慢性疼痛患者发病于腰部,19.5%是膝盖16.1%是头痛或偏头痛。

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美国医生普遍不会开具含阿片类药物的处方,为得正是规避其成瘾性。1980年1月,一篇名为《用麻醉药治疗的患者中很少有成瘾现象》的通讯文章发表在国际著名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这篇误导性十足的文章,让制药公司乘虚而入,大力宣传阿片类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让对慢性疼痛症束手无策的医患看到了曙光,也是美国人滥用药物的开端。

美国各大制药商甚至与向患者推荐阿片类药物的医生和批发上述药品的药店沆瀣一气,输送回扣以提振销量。杨森制药开发的芬太尼就不说了,海洛因最早由德国拜耳医药开发为医用镇痛剂,还将其包装成包治百病的神药。一边贿赂医生,一面洗脑患者,导致美国医生为患有胃痛、头痛、腰酸背痛等普通疾病的患者开具比吗啡强上千倍的毒品作为止痛药,让更多无辜者深陷其中。

1990~1999年,全美涉阿片药物的处方数从7600万骤增至1.16亿,2012年达到2.55亿,折合每100人有81.3份含阿片处方,达到历史极值。2015年,美国的阿片类药物的总处方量,足以让3.3亿美国人每小时服用5毫克羟考酮,连吃三个星期。全美共计3034个郡(地方行政单位),开具阿片类处方最多的前11%的郡,平均每个美国人有一份,这意味着美国300多个郡的全部居民都是潜在的吸毒者。

2010~2013年,美国医生开具的处方中,含阿片类药物的频率是:每100名美国人足有至少80份阿片处方。2017年,每100名美国人就有58份阿片处方,其中高剂量的(≥90 MME)占5%左右。

然而,处方药吃完就没了,戒断反应愈发强烈便转向更危险的海洛因甚至致死量极低的芬太尼。拉美毒贩找到了庞大的市场。2015年,据美国疾控中心研究,对处方止痛药上瘾的人,对海洛因上瘾的可能性比普通人高出40倍,约有21~29%的美国吸毒者是因曾用阿片类止疼药而染上毒瘾,80%的吸食海洛因的人也曾用过阿片类药物,96.6%的鸦片滥用者使用过出访止痛药。

让我特别震惊的是,美国有3190万瘾君子,约占总人口的10%。据范文澜先生的《中国近代史》引用清廷统计,1835~1838年间,全中国共有200万人吸食鸦片,仅占中国4亿人口的0.5%。这意味着,美国的吸毒人口早已碾压腐朽衰败的大清,而且形势更严峻(成瘾的不止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