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玄奘寺供奉日本战犯事件,调查结果出来了。先前认为“吴啊萍”是盗用慰安妇姓名,以及日文缩写的推测,显得哑然失色。谁都没想到,吴啊萍竟然会留下自己的真名,而供奉战犯的原因,竟然是基于宗教的迷信思想——以“超度”摆脱亡魂缠绕。

我觉得到这一步,一看这个吴啊萍信教,我觉得不必再往下追究了。真的没意思,因为信教的人的思维认知,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数年前在学校图书馆接触到南京大屠杀的真实史料,我也心跳加速,呼吸加深,夜晚难眠。我会恐惧,然后愤怒,但在次日清晨的东方朝阳下,一切阴霾都会一扫而空,我便更加留恋当下的生活。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为了消灭身心不适,而为法西斯杀人魔立“往生莲”。但信教者的吴啊萍就偏偏想不到,这种堪比在9月18日的抗战纪念馆前穿和服、在大屠杀遗址扮演日本士兵的行为,会严重伤害民族感情。这种思路在我们看来是违反常理的,但在吴啊萍看来则是对宗教教义的创造性解释,是再正常不过的宗教仪式。

我相信她真的没有太多的,同情法西斯的主观恶意,她只是想不了那么远。如果她真的赞美大屠杀,为什么供奉多年来,没有主动地在网上散播自己的行为,在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壮举?如果她真的包藏祸心恶心人,何必署上自己的真名?

依旧是那句话,信教的人,思维认知与正常人完全不同。别说信教,大凡不具备唯物史观的人,思维都多多少少有点难以理解。你能相信真的有美国人听了川普的话,喝消毒水、吃洗衣球治疗新冠被送入医院吗?你能相信因为酒精外用可消毒,伊朗人疫情期间豪饮白酒反因酒精中毒昏迷(伊斯兰禁酒)?你能相信韩国和美国的宗教神棍公开施法,无数信众真的相信,一声哈利路亚、一口仙气就能驱散新冠病毒,结果大规模感染吗?

你能相信美国和欧洲那些性别自由主义者禁止儿童性别“刻板教育”,鼓励儿童接受变性手术的性少数群体吗?你能理解瑞典的义务值班的“垃圾分类红卫兵”、英国把身体粘在路面上、名画上的环保主义者吗?你能理解那些打砸实验室、抢走农民生猪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吗?你能理解赤裸上身、涂满文字、高呼“女权就是伊斯兰”,自己被难民轮奸还要主动呼吁不要歧视难民的欧美女权主义者吗?你能理解不惜一切代价废除死刑,即使妻儿残暴遇害也主动原谅杀人犯的人权斗士吗?你能理解允许男变女的变性人在女子比赛中吊打女运动员,在女厕所里强暴女学生而不受惩罚的制度吗?你能理解任何自认为自己是女人的人,无需生理变性即可自由进出女厕所,任何人胆敢干预就是“严重歧视”的政策吗?

这还没算屠杀劣等人种的法西斯主义者、鼓吹末世决战的原教旨主义者,当众焚烧黑人、驱赶华人的白人至上主义者,以及各国极左翼极右翼政党的政纲,甚至连宝岛台湾的蓝绿两大阵营的言谈举止都让正常人难以接受。

所以,一个吴啊萍,只是这个物质世界的冰山一角。世界不是靠逻辑运作的,而是运作起来之后,其中一部分智慧生物为了总结客观规律才发掘、总结出了一套名为“逻辑”的规则。但每一场游戏,都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滑稽的是,不按套路出牌,不按规则行事,这些被保护的很好,或被忽视了很久的人,却依旧存活着,还能有闲钱供养牌位。吴啊萍愚昧不犯法,信教不犯法,在宗教场所(寺庙)从事宗教活动(供牌位)不犯法,她所信仰的佛教还是我国的合法宗教。管事的和尚初中辍学,面对一个谎称被供奉人是“自己亲友”的香客,也难以察觉异样——若不是事件败露,知道四个日本战犯姓名和罪行的人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多。总不能指望和尚记住所有日本战犯姓名吧。就算记住了,假如下一次供奉汪精卫、周佛海等,万一真有亲友与叛徒重名呢?谁来审核,怎么审核?

无奈。一个社会主义无神论为主的国家中,宗教却弥散地恰到好处,意识形态的挑战从来不止来自外界,以宗教为名骗取财富、毒害思想的行为依旧存在。正如山上彻也的母亲愿意为统一教散尽家财,逼得儿子凑巧枪杀了安倍晋三,吴啊萍事件中,无数个漏洞连在一起,击穿了整条底线,爆发出伤害民族感情的严重后果。到底要处罚谁?谁都没做错事,但无知和愚昧组合起来,事情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恶化,这是令人悲哀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