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有网友微博发文称,川航一名飞行员曾发布不当言论。其内容主要是支持内蒙分裂的极端民族主义言论,仇视汉族。对此,川航11日凌晨回应,此事属实,该名员工已被停职处理,并接受相关调查。

为了理解“蒙独”等极端民族主义言论的来源,我们要从头说起。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大规模工业化进程下,诞生了近代民族主义。而当时第三世界已经被英法为主导的欧洲殖民帝国瓜分完毕,无论是后起的美、德,还是英、法以及奥斯曼和沙俄,一方面全力压制本国内部的“民族自决”,防止被境外势力拆解,另一方面煽动其他国家及其殖民地内部的“民族自决”。帝国主义之间的相互拆台,在全球范围掀起了民族主义思潮,间接导致了今日几乎所有地区热点问题。随着美苏争霸,英法殖民帝国相继解体,一大批完全无法自主独立的单一民族小国纷纷独立,却又不得不听从域外大国的间接统治。

作为一个多民族、多宗教共存的国家,近代中国也是“民族自决”的受害者。随着清王朝的衰落,对边疆的控制力大不如前,沙俄决心趁虚而入,重拾扩张道路。1854年,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说:“中国一旦发生政变,也不应容许中国新政府把权力扩张到蒙古,在这种情况下,蒙古应受到俄国保护”。此后,在沙俄和清政府签订的几乎全部不平等条约中,均有俄国在蒙古利益的相关条款,俄国也据此与蒙古各部展开经济、文化和军事交流,落实“黄俄罗斯计划”。

1911年12月29日,在沙俄策动下,杭达多尔济、车林齐密特等王公、喇嘛拥立喀尔喀宗教首领、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为“日光皇帝”,定都库伦,年号共戴,国号“大蒙古国”(博克多汗国),实则是沙俄的傀儡政权。该“国”与沙俄合兵进犯并向漠西蒙古(今新疆北部)和漠南蒙古(今内蒙古)。1912年5月,大清漠北重镇科布多城被叛军和哥萨克骑兵屠城,3000余名汉民惨死,乌里雅苏台的清军将领和参赞大臣被驱逐出境,喀尔喀蒙古的亲清、亲汉的王公也被绞杀。

叛军对阿勒泰地区的攻势在新疆督军杨增新指挥下破灭,但大清也战至力竭。年底,在沙俄援助下,博克多汗国侵占了蒙古多处战略要地,几乎霸占整个外蒙。1912年11月3日,俄国前驻华公使廓索维茨与伪“哲布尊丹巴政府”签订《俄蒙协约》《俄蒙协约专条》沙俄明确支持蒙古自治,并在外蒙享有商业特权。

1913年9月18日,中国外长孙宝琦与沙俄驻华公使库朋斯齐达成《中俄声明文件》中国不在外蒙驻兵、殖民、设官,承认外蒙自治和《俄蒙协约》及其专条,俄国则承认中国在外蒙的“宗主权”。10月下旬,北洋军4万余人发起反击,叛军于年底被迫撤军,史称“牛年之乱”

1915年6月7日,中俄蒙三方签定《恰克图协定》,进一步强调了《中俄声明文件》6月9日,外蒙宣布取消独立,实行自治。民国大总统袁世凯册封第八世哲布尊丹巴为“呼图克图汗”,赦免被捕的外蒙独立分子。

十月革命后沙俄崩溃。1919年11月17日,外蒙向民国大总统徐世昌上书,要求废除俄蒙一切条约。11月22日,徐世昌以《中国大总统公告》的形式取消外蒙自治,恢复旧制;取消《中俄声明》和《恰克图协定》;设立“中华民国西北筹边使公署”,由徐树铮在库伦驻防。

1920年7月,直皖战争爆发,徐树铮率军驰援内地,战败后遭通缉,逃入日本使馆。库伦仅留有少数兵力。1921年2月11日,在日本关东军支持下,恩琴的亚洲骑兵师攻入库伦,各地军阀深陷第一次直奉战争,无力阻止。留守北洋军向北溃逃至恰克图。2月13日,八世哲布尊丹巴被推举为“大蒙古皇帝”。3月21日,哲布尊丹巴再次登基,外蒙恢复事实独立。

1921年3月1日,第三国际派沙洛克维克夫和波雷索夫支援外蒙革命,扶植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在恰克图成立蒙古人民党3月18日,蒙古人民党军队在苏俄红军的支持下攻占买卖城,中国守军战败。5月25日,苏俄再次出兵干预蒙古局势。华盛顿会议后,日军撤出延吉、珲春,恩琴失去日本支持。7月6日,红军攻入库伦,恩琴被俘。7月11日,外蒙古建立亲苏的君主立宪政府。11月25日,苏俄扶植外蒙建立“人民政府”并与之订立《苏蒙修好条约》,蒙古就此就此失陷。北洋政府在声明中痛斥外蒙的分裂行径,不承认外蒙独立。

在这场长达四年之久的,由沙皇俄国策动的外蒙独立运动,伴随着对汉民的种族清洗。清朝时,大批汉民定居于外蒙首府库伦,该城有557家汉人开设的店铺,16115名汉人从事商业,3500余名汉人土木工匠,5600余名金矿煤矿工人。库伦以北还有8000余名汉人在金矿淘金,失地汉民迁至漠北耕种者不计其数。预计外蒙的汉民至少15万,占总人口20%以上。

除了科布多大屠杀,外蒙叛军在四处进犯之时,所到之处“抢劫商富,搜杀汉人,焚烧房屋,至为惨毒”,“路无行人,鸡犬无存”。哪怕遇到蒙古牧民,也将其牲畜“尽掠所有”。1918年,外蒙总人口64.7万人,汉人减少至10万人。1920年,库伦失陷后,向南逃回内地的通道被叛军严密控制,汉民再遭大屠杀,少数存活者被剥夺全部财产,成为蒙古人的奴隶,被活活累死或虐待致死。侥幸逃脱者包括:四万多人以难民身份逃至恰克图,两万余人通过西伯利亚铁路逃往黑龙江和满洲里,剩下两万贫民滞留俄罗斯。

1969年,外蒙人口118.8万,汉人仅有725人。1979年,外蒙总人口159.4万,汉人减少至344人。1989年,外蒙总人口204.4万,汉人仅剩247人。外蒙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蒙古族的单一民族国家。

蒙古方面的目的,正是在蒙古境内彻底清除汉民族,这个中华民族主体构成,实现分裂。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曾经建立横跨亚欧大陆的庞大帝国的蒙古民族而言,他们的民族自豪和自尊很容易成为极端民族主义的温床,例如今日的蒙古国仍有这样的观点:将俄罗斯的布里亚特视作北蒙古,中国的漠南草原视作南蒙古,妄图将其收复。

可见,反华就是蒙古、越南、韩国、朝鲜等前中国领土或朝贡体系内地区的独立之本,是现政权执政合法性的来源。尽管它在经济上完全依赖中国,军事上也不是解放军的对手,但每次大选,候选人都争着表达反华立场。他们自称继承了成吉思汗“蒙古帝国”的法统,庆祝建国“八百周年”并得到国际社会普遍认可,中国反倒成了侵略压迫蒙古的“施害者”,屠戮无辜汉民反而成了正义感十足的民族解放事业。外蒙急于将属于中华民族历史的一部分巧取豪夺,独占这段历史所带来的民族凝聚力的解释权。

中国有这样的悲剧,的确与近代历史的衰落脱不了干系。那时,我们的历史和文化都变成无主的财宝,被各个现代民族国家分别继承、拆解,中国作为继承主体,无力阻止他们对文化财富的胡编乱造,甚至不敢用“五胡乱华”、“驱逐鞑虏”这种可能刺激极端分子的词语,怀着统战的心思,不断施以恩惠,希望其回心转意。但我们收获了什么?外蒙已经事实上成为极端民族分子的精神之国,外蒙的国旗被他们当做图腾崇拜。

我们失去了外蒙,失去了安南,失去了朝鲜,失去了琉球,我们不能再失去台湾。

也就是说,优先保障主体民族的地位和利益,才是解决民族问题和边疆稳定的关键。希望中国的现代文明之光,再次投射到故土的每一个角落。东方神州,万邦来朝,海内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