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法国总统马克龙称:法国将在2022年上半年,即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在全球发起一场废除死刑的运动。马克龙认为,一些国家保留死刑“令人憎恶”,是“拒绝人权”的表现。说来正巧,10月8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否决了“死刑问题”决议草案,法、德、英等29国赞成,中、日、印等12国反对,另有五国弃权。

10月10日,德国外长马斯宣布,柏林将于2022年11月16日举办世界反死刑大会,他还指责保留死刑的国家是“旧时代残余”。

欧盟的“废死计划”是:法国要推动联合国安理会颁布决议,要求联合国各成员国公开报告每年的死刑判决和执行死刑数量。然后?西方媒体会集中批判数字较高的几个国家——比如中国和俄罗斯。

马克龙自豪地宣称,2021年是法国废除死刑30周年,体现了法国对人权的尊重。事实上,1981年,法国立法废除死刑,民调显示73%的法国人要求保留死刑。此前,法国是欧共体内唯一适用死刑的国家,但法国总统频繁使用对死刑犯的绝对赦免权,导致法国的死刑判决和执行数量很少,律师工会、反对死刑协会和宗教组织上蹿下跳,再加上社会精英的推波助澜,法国政府就这样强奸了民意。

此外,1974年,西德废除死刑时,死刑支持率高达74%。英国和加拿大废除死刑时,70%的受调查者支持保留死刑。请问,强迫百姓接受精英意志的西方制度还叫民主制度吗?法国在高兴什么?在美国和澳大利亚手里吃瘪了,终于能用意识形态硬气一把,死扛中国?

18世纪,欧洲人最早提出了废除死刑理论。该理论经历数百年发展,主要认为:任何政府(公权力)无权剥夺任何社会成员的生命权(人权高于主权),即使是罪犯的人权也必须得到保护;废除死刑降低了社会文明程度,而且无助于降低犯罪率。

真的吗?拉美国家毒贩猖獗,帮派横行,血腥犯罪遍地,枪杀盗抢不绝,警察腐败无能,犯罪率居高不下。但是,拉美国家信天主教,普遍废除了死刑。可见,没有死刑,犯罪率一点都不会下降。“死不了”反而成为罪犯戕害民众的“精神激励”。

在人权至上的思想的带动下,西方国家实行高门槛的程序正义。冗长的刑事诉讼程序,过分保障被告人人权的司法制度和忽视被害人诉求的所谓“普世理念” ,导致很多杀人犯以“精神状况堪忧”为由被无罪释放,凶手即使入狱也能远超普通人生活水平的服刑待遇。

2011年7月22日,在挪威制造恐怖袭击,枪杀、炸死77人的劣徒安德斯·布雷维克,仅被判有期徒刑21年,他住进了五星级监狱,上网、打球、看书一样不差,空调、冰箱一应俱全,医疗、食宿全额报销,还拿下奥斯陆大学的学位。即便如此,他还要投诉监狱“侵犯人权”,挪威方面还真的继续改善了它的服刑环境。

想不到吧!世界上第一个正式废除死刑的国家是苏维埃俄国(1920年2月2日)。不久后,因为国际武装干涉,苏俄重新恢复了死刑。二战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于1947年5月26日再次发布《废除死刑令》,但1950年1月12日又发布了《关于变更平时废除死刑的法令》,认为对祖国的叛徒、间谍和破坏分子仍适用于死刑。四年之后的5月6日,苏联重申死刑也适用于加重情况的故意杀人罪。要这么说,社会主义反而比资本主义更重视人权、更与国际接轨?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加入欧洲委员会,代价是签署了1997年生效的《关于废除死刑的第六议定书》,导致俄罗斯1996年至今再无执行死刑。然而,俄民调机构认为,72%的受访民众支持俄罗斯恢复执行死刑,尤其针对杀人罪、叛国罪、涉毒犯罪、涉侵害儿童犯罪和恐怖主义犯罪。

美国是联邦制国家,各州治安官、法官和检察官都由选举产生,刑事管辖权在各州手中。因而,美国社会精英不可能从上而下,靠修改联邦法律轻易地废除死刑,只能通过修改宪法实现“废死”,可修宪至少要有3/4以上的州同意,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涉及两党党争,撤换难度很大。民主党支持废死,共和党反对废死,尼克松时代的司法部副部长罗伯特·伯克说:“反对死刑是一种道德败坏。”

在美国法院,罪犯即便被判死刑,也往往在判决后的数十年才执行。2018年,美国共有25人被处死,都是由各州自行执行。联邦政府上一次执行死刑还是16年前的2003年。2019年,加利福尼亚州共有745名待处决死刑犯,但只有13人执行,74人在等待中自然死亡,25人自杀身亡。在佛罗里达州,347名死刑犯正在等待行刑,只有96人最终执行。很明显,联邦法院死刑名单的62人之所以不予执行,是因为一些人权组织和废死利益集团的怂恿和阻挠。

2019年7月25日,美国司法部长巴尔发布声明称,国会已投票通过相关法案,并由总统签署生效,明确授权联邦政府恢复判处、执行死刑。川普政府之所以恢复执行死刑,理由有二:维护法律尊严,让受害者和家属得到宽慰。然而,拜登上台后,新任司法部长(总检察长)梅里克·加兰宣布在美国联邦一级暂停执行死刑。一切照旧。

特朗普决定重新执行死刑的动机也不仅仅是为了法律和受害者,主要是迎合了选民最淳朴的愿望。拜登又要求司法部停止执行死刑,左摇右摆,都说自己正义。美国的司法独立还真是个笑话。

目前,全球废除死刑和实际废除死刑的国家共138个,法律上完全废除死刑的95个,维持死刑的国家只有58个,美国正在其中。中国是全球死刑罪名最多的国家,西方国家也常常以此为借口,诟病中国“人权状况堪忧”。但是,中国大陆公众的死刑支持率高达92%。2018年8月,中国台湾地区恢复执行死刑。9月1号,欧盟对外事务部就谴责台湾地区,称“欧盟认为死刑既残忍又不人道,无法起到震慑作用,是对人类尊严和道德的否定,因此明确反对”。

我认为,在刑罚上,中国没有必要“与国际接轨”,关键是符合本国国情。中国法学界在相当程度上是被西方直接影响并照搬,做出体现普世价值而违背中国国情的判决和论断是积累个人声望的重要手段,也不排除法学人士被全面西化后的固执己见。它们中的不少人认为,废除死刑是大势所趋,如此才能拥有“普世价值”,体现“人文精神”它们滥用权威性发表恶意观点,又与一些苦于吸引流量的自媒体合作,导致“废死”之声在过去十年中不绝于耳。

实际上,废死完全脱离了中国的社会实际。抗美援朝期间,新中国不仅要对外军事斗争,对内也要强势打击趁虚而入、闻风而动的特务、间谍和反革命分子。1951年2月21日,《惩治反革命条例》颁布,《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为什么必须坚决镇压反革命》,引起在极大反响。

奇特的是,“镇反”工作早就发动,可“镇反”运动却随着抗美援朝才轰轰烈烈地展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身旧中国的知识分子对社会存在着天真的幻想。《惩治反革命条例(草案)》递交政治法律委员会讨论时,委员刘王立明女士询问委员会主任董必武:“我记得苏联曾有时期废除死刑,我们可否学习苏联也废除死刑?”董必武和一些委员笑出了声。

第一代领导集体深刻认识到: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清高仁慈的姿态只会坏事,不会感化叛乱分子。只能用反动派听得懂的语言与之交流。一个没出过城,被保姆终生伺候的著名知识分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反动派,在全国各地害死了多少人?

法律可以废除死刑,滥杀报复社会、被极端思想洗脑的人也会投桃报李地放弃暴力吗?法院可以放弃对死刑的审判,极端分子和社会边缘者会因此放弃杀害无辜群众吗?死刑犯的人权可以用法律保护,受害者的人权谁来捍卫?既然“废死是历史潮流”,那为什么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没有看到也对此无感呢?精英们自我陶醉式的“潮流”,新自由主义极具政治色彩的“人权保护”,难道能瞬间取代数千年来“杀人偿命”的正义呼声?不难想到,废死是社会精英、买办阶级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代价是破坏社会的整体公平正义。

现阶段,我国还有剥削阶级残余,同时伴随着国际反动势力的入侵,因此现在不能,也不应该废除死刑。中国完全废除死刑不是短期内就能实现的,现在要做的是少杀慎杀,严禁乱杀,防止错杀。某些尝试执行“前瞻性司法理念”,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法律界、政治界人士,可以休矣。

特别是马克龙,上有愧于贞德,下有愧于戴高乐,拿破仑把江山传到第五共和国手里,竟然被鼠辈糟蹋到这幅样子——当年自由民主之先声,巴黎公社之热血,反法西斯之顽强、独立自主之大国,如今却只能靠“废除死刑”吸引眼球。黄马甲解决了吗?经济改革完成了吗?欧盟分歧弥合了吗?从美国和澳洲手里跌的份找回来了吗?

没有?!马克龙,你个小白脸,活该被打耳光、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