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中国春节之际,美国《时代周刊》刊文《中国如何通过从菜单上撤下肉类来改变世界?》(How China could change the world by taking meat off the meau?)

文章称:食用植物蛋白是一种更健康的饮食方式,这样才能跟得上世界其他迅速现代化的社会。“畜牧业产生的温室气体占所有人为温室气体的20%至50%,中国消费了全球约28%的肉类以及一半的猪肉……若将中国畜牧业减半,可能让二氧化氮排放量减少10亿吨。”

这还不算呢。如此操作迷惑了一大批国人。

2017~2018年,“野生救援”组织发起宣传造势,娱乐明星加入素食阵营,响应“无肉日”,多么高端,多么洋气。

2018年,国内一些非政府组织在大城市搞了“用每一口改变世界”的线下活动,就问你佩服不佩服亲美人士和带路党的“政治嗅觉”。还把小孩子找来,让人家拿着卡通卡片拍照,西方的话术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小孩都不吃肉,大人吃肉还要脸吗?

2019年春节前, 澳大利亚SBS广播报道称,“野生救援”中国气候总监 Jen Leung 呼吁中国人春节少吃肉,保护地球。春节后,该组织联合众多明星,发起“少肉,才是我的菜”的公益活动,宣称“如果中国人能少吃一半猪肉,中国温室气体排放量将减少10%”

2020年1月,《纽汋时报》刊登题为《中国人会购买人造肉吗》的报道,引用人造肉公司 Impossible Foods 首席执行官的话称:“中国人每吃一块肉,亚马逊雨林里就冒出了一股烟。”(Every time someone in China eats a piece of meat, a little puff of smoke goes up in the Amazon)。

强迫中国人素食?这套话术非常伪善,也很道德绑架,散发着浓烈的西方味。

西方最早的素食主义者是前六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主张拒绝肉食,以豆类等替代。毕达哥拉斯派的信条是“避免伤害动物,也不吃动物的肉”。前五世纪的柏拉图(Plato)、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前四世纪的伊壁鸠鲁(Epicurus)、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前三世纪的波菲利(Porphyry)和罗马时期的希腊作家普鲁塔克(Plutarchus)等也提倡素食。

古罗马时期,基督教各派修行者和犹太人等认为肉食是残暴和代价高昂的奢侈品。罗马帝国衰败后,欧洲修行团体大多禁止食肉。《圣经》中保留了诸多鄙弃肉食的句子。除了基督教,诸多宗教的创始人要么有素食倾向,要么纯素食,教义也包含诸多非暴力和避免杀生的内容。这意味着,素食主义一诞生就沾染着宗教色彩。

在古代中国,古人祭祀或重大活动前,往往沐浴、更衣、素食。先秦时期有庄子韩非子汉代和魏晋南北朝是素食发展最快的时期,佛教受儒家仁慈思想和孝道的影响,出现了释道安(东晋)、慧远(东晋)等出于个人意愿将素食当做苦行的僧人。此后,大乘佛教诸经典均指出“不得食一切众生肉”。诸如《大乘入楞伽经》:“众生从无量劫以来,流转于六道轮回,生生死死,轮转不息,曾经都是父母兄弟,男女眷属,乃至朋友亲戚,如何忍心取食而之。”南朝梁武帝颁布《断酒肉文》后,开启了汉传佛教食素的传统。时至清代,素食已经发展为寺院、宫廷和民间素食三大派系。

文艺复兴时期的但丁也主张素食。18世纪,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引得人们从营养学等角度重新研究素食主义。本杰明·富兰克林伏尔泰等名家巨匠都是素食主义的倡导者。1809年,英国曼彻斯特出现了欧洲最早的素食主义运动,美国(1850年)、德国(1867年)和法国(1899年)分别成立素食者协会。1908年,国际素食者联合会在北爱尔兰成立,其规模不断扩大,包括1949年成立的美国素食者联合会和1960年成立的美国严格素食者协会

现代西方素食主义的诞生背景是西方发达国家物质条件极其丰富,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的。随着全球化的开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制造业等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西方靠专利、设计、营销和品牌等,轻易谋取巨额利润,这在劳动力构成上伴随着脑力劳动者的规模扩张。换言之,西方人可以在舒适的环境中,从事体能要求更低、休假时间更长、收入更高的工作。

这样一来,纯素食生活成为一股风潮,既能展现所谓“动物保护者”的爱心,还能适应低体能要求下的工作和生活。但是,纯素食生活必须服用营养补充剂,这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但是,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人民而言,纯素食就是扯淡了。相较之下,动物蛋白更易于人体吸收,可提供人体必需氨基酸,供能效果也远好于素食。发展中国家需要发展,人均物质水平低。它的人民多数是体力劳动者,生存都要竭尽全力,罔论生活质量。即便是中产阶级群体,考虑到哺育子女、赡养老人和房贷、车贷,剩余收入也多达不到维持长期素食的程度。

西方国家的左派圣母们总是这样,一边享受着发展中国家生产的商品,一边却当起全世界人民的教师爷,要求第三世界人民保护地球、保护动物。有种去生产线干活啊,去农田种地啊?他们又死活不肯。

素食是个人选择,不应干涉,但也不应该政治化。换言之,素食是一种生活方式,不是一场政治运动。它应是成年人追求健康生活的方式之一,是科学、合理、阶段性推进的,有财力、时间、医疗等客观条件支持的,可以自由地开启和结束的。没那么多被道德绑架的功夫,也没那么多被舆论鼓励的理由。

非要把保护环境与素食联系起来,给中国人打上思想钢印?西媒居心不良。玩弄几个新概念,处心积虑地把矛盾导向中国?想让中国人吃肉时三思?搞笑吗?这难道不是西方在公开逃避本国的环保责任?除了发表意见、玩弄态度,实际却是在环保上口惠而实不至?

今天“少肉,才是我的菜”,下一步就是“去核,才是我的国”、“去制造业,才是我的爱”。千万不能被西方舆论带到坑里,不然一坑套一坑,没完没了。中国人必须对不良的舆论苗头保持警惕,不要被“言论自由”、“理中客”自我坑害。在中国的舆论场内,对迎合西方,把人权当做政治棍棒,攻击同胞的行为必须及时反击。

你看,西方媒体、非政府组织和它们资助的国内自媒体,哪一个不是在宣传时把吃肉抹黑得十恶不赦?中国人口里的肉从古吃到今,从东吃到西,西方突然当起教师爷说中国是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涉嫌破坏亚马逊雨林?这倒不是说,从来如此不一定对,而是西方搞错了批判对象。

我觉得,我也可以写一篇文章《西方如何通过从餐桌上撤下肉类来改变世界》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占全球总人口的20%,却消耗全世界80%的资源和能源。中国人2017年的人均肉类消耗量仅为49.2公斤,以色列和英国则有102公斤和82公斤,美国和澳大利亚分别高达95公斤和98.3公斤。2019年,OECD的统计数据,中国人均牛肉消费仅为4.1公斤,不仅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更低于美国的26.3公斤。人均猪肉消费,中国只列第四,低于韩国、越南和智利。

假如中国人吃一口肉,亚马逊就冒出一缕烟,那美国人、英国人、澳大利亚人吃一口肉,岂不是比山火焚得还猛?

何况,美国人还只吃“没有形状的肉”,以示“文明”和“对生命的尊重”,大量肉类被白白切除、浪费,以至于我国进口的美国肉类,多半是猪蹄、猪头肉、鸡爪和鸭蹼。拜托,一边大肆挥霍,大快朵颐,大吃大喝,另一边要求中国人少吃肉食?西方国家,你们很弱诶。

进一步地,美国是世界上人均能耗最大的发达国家。占世界4.2%的人口,消耗了全世界1/3的纸张,1/4的石油,23%的煤炭,27%的铝、19%的铜和15%的肉类。据世界银行2018年的数据,美国的人均能耗为6.79吨(以标准原油计),是中国人的3倍。

美国二氧化碳的人均排放量是全球平均水平的3倍,中国的2倍多,一度高达中国近5倍,累积排放量约是中国的3倍。2014年世界能源理事会的统计,美国人均年生活用电量为4393度,中国仅为524度。

美国每年要淘汰6000万吨,总价1600亿美元的农产品,其中很多不过是长得不好看、形状不合规则,不好卖而已。美国人每天丢弃的食物超过15万吨,蔬果占近40%,乳制品占17%,肉类占14%,谷物12%。一年下来,美国人浪费的食物相当于3000万英亩的农田(占7%的总耕地)的年产出,4.2兆加仑的灌溉水也因此浪费。

中国人吃肉叫雨林冒烟,美国人吃肉叫健康生活?祖坟冒烟差不多。

2012年2月14日,接受澳大利亚某台记者采访时,奥巴马曾说:“如果超过10亿的中国人也过上与澳大利亚、美国人同样的生活方式,那么,全世界都将处于非常悲惨的境遇,因为地球会无法承受。”

这便是美国政客的思路,错不在美国,错在中国人选择幸福的生活。但是幸福不代表浪费,自由不代表纵欲。中国人选择幸福没有错,错在美国人居然直到现在依然在浪费宝贵的地球资源,过着奢靡的日子。

一边浪费着最多的食物,消耗者最多的能源,一边却养活了最多的胖子,制造了最多的垃圾。这就是今日美国。它却要教育中国少吃肉。好好的牛羊猪肉,西方人吃得,中国人吃不得?中国人还是不是人?

那么,如果美国人少放屁,温室气体是不是更少一点?如果美国人少开车、不坐飞机,化石燃料是不是就少耗费一点?如果美国人不是24小时开空调、开电灯,不滥用烘干机和烤箱,自欺欺人的“地球一分钟”是不是就不用办了?如果美国人能管住嘴,少吃肉,少浪费,亟需“食物银行”救济的美国人是不是就能活命了?如果美国人少养活耗水量大的高尔夫球场,不用循环加热的泳池,少制造出口第三世界的电子垃圾,地球是不是更绿色了?

干脆,我把美国拆了,把美洲大陆还给原住民,地球不就舒服了?第三世界广大人民不就舒服了?天更蓝水更绿,海洋更洁净,亚马逊不就不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