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 12 日,《迪奥与艺术》展览在上海西岸艺术中心举行,其中“LADY DIOR 我之所见”板块引发轩然大波:一副由中国女摄影师陈漫拍摄制作的照片,明显带有丑化中国女性的意图。

好家伙,这就是中国艺人“对外推广”的中国形象?迎合西方白人对东方人低下、恶俗而丑陋的种族主义刻板印象?面对西方对中国人持续数百年的丑化、歧视和污蔑,中国的艺术界人士依旧唯洋是从,竟然不肯反击,甚至没有辩解,自己先打自己耳光,向白人文明谄媚:白人老爷骂得好,中国人就是长得下贱低俗,中国女人就是只会性交。

原来,在中国某些知识分子、文艺工作者和舆媒界人士眼中,种族歧视是一种“艺术”,偏见是一种“高雅”,傲慢是一种“优美”,诋毁则是“奖赏”。这些人,一边自诩“与世界接轨”,却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玩起“低级红、高级黑”,甚至连自己民族和国家的尊严都不要;另一边却动不动吹毛求疵、挖苦讽刺,一切技法和艺能都顶不过一张白皮。

不止迪奥,顶尖时尚杂志Vogue和杜嘉班纳、巴宝莉等国际奢侈品牌都曾拍过一些列审美“独特”的宣传照。中国模特无一例外是高颧骨、眯缝眼儿,镜头下的中国也说不上来的怪异。为了迎合刻板印象,西方摄影师和时尚编辑会特意要求中国模特眯眼睛、向下看、摆冷漠脸。即使没有合适模特,化妆也要化成我心中的样子。至于模特是不是喜欢,中国人的长相是不是真的如此,西方一点都不在乎。

西方时尚界放着中国人的普遍长相不管,反而让千篇一律的,根本不像亚洲人的模特在时尚圈代表亚洲。这难道不是对亚洲的侮辱吗?

这些自以为懂得时尚艺术的人,所有心怀傲慢与偏见的国外品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犯了错,反而指责中国人不懂文化,不懂时尚,不懂艺术。中国人对迪奥照片的反驳,就是对数十年来“精神接轨”的否认和对自我矮化的的揭露,直接砸毁了“文艺人”心中圣洁的孔家庙,烧掉了白人至上的祖宗牌位,当然心里难受。

西方针对中国人外貌的歧视和丑化从何时开始?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列强对亚洲发动殖民侵略。为了美化罪恶行径,彰显西方民族优越感,恶意编造一系列侮辱亚洲民族的言论。

在19世纪中期的美国,黄种男人被污蔑为无异于奴隶的低等生物,无法成为参与民主制度的合格公民,不受欢迎。黄种女人也被侮辱为温顺乖巧、充满性欲、落后而堕落的动物。1875年,加州众议员贺拉斯·佩奇(Horace F. Page)在国会发表演讲,污蔑华人女性大多是没有人身自由的苦力和妓女,应禁止入境美国,不然就是对白人种族纯洁性的威胁。同年,美国国会通过《佩奇法》明文规定黄种女人是“娼妓”,禁止华人女子入境美国。

1873~1878年的美国经济危机中,华人成了最大的受害者,针对华人的殴打、谋杀、抢劫层出不穷,脑后的大辫子成了白人口中的“猪尾巴”,中国饮食文化成了“异教献祭”,华人的负面形象频频登上报纸头条和宣传画:“中国佬吸食鸦片,危害美国社会”。

“黄祸”一次最早由英国作家马修·菲普·斯希尔在1898年的小说《黄祸》中首次使用。俄国人巴枯宁则炮制了最具侮辱性的“黄祸论”。1913年,英国小说家萨克斯·罗姆创作了长篇小说《傅满洲的谜团》,迎合了西方人对黄种人的恐惧,也创造了臭名昭著的辱华角色傅满洲。从动漫、小说到电影,傅满洲的恶臭足足散发了90多年。

傅满洲系列电影怎么拍?套路几乎一模一样:傅满洲竭尽手段残害白人,最后被正义的白人消灭。以《傅满洲的面具》为例,傅满洲号称自己要拿到成吉思汗的面具和圆月弯刀,带领亚洲各民族扫荡所有白种人。傅满洲对前来阻止的欧洲人施以极刑:注射毒液、喂毒蛇、让蜘蛛咬等。结局毫不意外:身披正义光环的西方人用闪电电死了傅满洲。

正是长时间的洗脑宣传,很多西方人认为中国人和傅满洲一样都“面目可憎”。鼠尾辫、眯眼睛、高颧骨、龅牙、蜡黄皮肤等,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亚洲人的“民族特色”。

凡是中国人,只要看看咱们的奶奶、外婆、母亲、阿姨、姑姑、姐姐、妹妹、女儿,就知道中国人根本他妈的不长这样中国人的眼睛不是吊梢眉、眯眯眼,中国人不会没事翻白眼,像面色煞白的吊死鬼一样。

中国人的长相,到底是不是足够“亚洲味”,不需要好莱坞替我们做决定;中国人的妆容,到底是不是足够“正常”,不需要西方人给我们提建议。因为我们世代生活在世界东方足有七千余年。

中国人有权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有权选择自己的信仰,有权选择自己的打扮。中国人活着,不是为了成为“人类动物园”的玩具,不是为了西方的精神消遣。这不仅是纵横千年的中华文明赋予我们的底气,更是新中国为我们塑造的精神之钙。

事实上,在西方人眼中,中国的一切都应该用于娱乐西方人。西方认为中国怎样,中国就必须迎合西方的想象,不然就是离经叛道、保守封闭、落后专制。亚洲模特长得越奇怪、越“反传统”越好,不然如何满足西方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这算哪门子的审美多元化?这明明是审美霸权。

审美霸权的根本原因是:西方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间,硬、软实力都占据了全球领先地位。西方后人自然而然地根据殖民主义的“优良”传统,认为自己是“优等民族”、“优等文化”,希望全世界都按照西方的喜好而存在。无非是把第三世界国家变成产品倾销地和原料掠夺地——无论物质还是精神产品。

西方还会把丑陋而自私的欲望披上各种花里胡哨的外衣,特别是“尊重文化多元”,真乃恶臭至极。

1994年,香港治安混乱、隐患遍地的九龙城寨即将拆除改建时,香港百姓欢呼雀跃,只有英国人如丧考妣,认为“毁灭了香港的特色”。直到今天,西方主流媒体还认为中国在西藏和新疆的现代化建设,“破坏了藏传佛教和维吾尔的文化氛围,以及当地百姓的信仰自由”

说白了,西方人认为只有西方配走现代化道路,其他所有人必须保持最原始的状态。与西方的差异越大,才有足够的“异域风情”供西方人把玩,满足西方的优越感。

怎么打破审美霸权?指望中国的“艺术家”们算白搭。我猜,创作吊诡妆容、拍摄扭曲照片的“中国人”,不是中国人。“他们”是高等华人,心怀骄傲和感恩地向境外输送制造种族主义的舆论炮弹,轰炸“我们”中华儿女。虽然有中国身份证,但文化上已经不再是炎黄子孙,自然数典忘祖。

他们的状态是:汉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洋人心。我的精神祖国把我的一切,烙上“异域”印。身在中国,却急切而无底线地迎合着西方的审美,以低眉顺眼、示弱乞求,寻求“国际化”。一个黄皮肤的东亚人,却满脑子白人至上,喜迎高贵的白人文明,为“黄祸论”而自戕自贱。一边为中国人设计服装,一边教育中国人“你们就应长成这样”,还让全世界都认为“中华民族就长成这样”。何其荒唐也!

一群“断脊之犬”,却争当“世界公民”。殊不知艺术作为人类的高级意识活动,需要建立在尊严需求得到满足的基础上——换言之,跪着搞不出艺术。

早就被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扫除的奴才劲,变个花样就再次在某些人的脑后长出了新的辫子。而它们,却要替我们守住新的长城。

彻骨发寒。